第19章 帝辛心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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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商劫:帝辛心魔录
一、紫霄宫的棋盘
紫霄宫的混沌气流在十二道身影对峙间翻涌,人道六圣与天道六圣的气息碰撞让殿外的星辰都抖落了三层光晕。
林烨站在女娲身侧,指尖还残留着刚才与太清道德天尊对掌时的灼热,他看着鸿钧道祖垂眸抚须的模样,忽然明白这场对峙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争胜负。
“人道当顺天道而行。”元始天尊的声音带着玉如意敲击金钟的清越,十二品莲台在他座下绽放出镇压鸿蒙的金光,“帝辛刚愎,商朝气数已尽,微子启仁厚,当承大统。”
“放屁!”神农氏握着赭鞭的手青筋暴起,药鼎中翻腾的百草灵气骤然沸腾,“人道兴衰岂容天道指手画脚?帝辛虽有过,却也是人族共主,轮得到你们替人族选王?”
林烨忽然注意到鸿钧道祖的眸子泛起涟漪,那道横贯三界的神念正穿透紫霄宫,落在朝歌的摘星楼上。他想张口提醒,却被女娲按住手腕——女神的指尖冰凉,凤眸里盛着与她身份不符的焦虑。
当鸿钧的神念触碰到帝辛眉心的那一刻,朝歌上空的气运金龙发出一声哀鸣。正在批阅奏章的帝辛猛地抬头,青铜灯盏里的火苗诡异地扭曲成黑色,他看见铜镜里的自己眼角渗出了一丝暗红,像被谁硬生生剜去了一块魂魄。
二、摘星楼的裂痕
帝辛摔碎第三十七面铜镜时,微子启捧着汤药站在殿外,白玉碗沿的热气在他掌心凝成霜花。他听见兄长嘶哑的怒吼撞在梁柱上,那声音里有他从未听过的惶恐——就像当年在羑里狱中,父亲临终前攥着他们兄弟俩的手,说“商汤基业,系于尔等”时的颤抖。
“陛下,该喝药了。”微子启推门的手顿了顿,地上的瓷片反射着摘星楼外的残阳,像一地凝固的血。
帝辛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玄色龙袍的下摆拖在碎瓷中,发出细碎的刮擦声。“你来看,”他忽然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那天上的星星,是不是都在笑孤?”
微子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夜幕初垂的星空清朗如常。但当他看向帝辛的侧脸时,心脏骤然缩紧——兄长的瞳孔里,二十八星宿正以诡异的轨迹旋转,每一颗星辰都拖着墨色的尾痕。
“兄长累了。”微子启将药碗放在案上,伸手想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襟,却被一股蛮力甩开。
帝辛猛地转身,眼角的红痕已经蔓延到颧骨,像两条爬行的血虫。“孤不累!”他抓住微子启的衣襟,龙袍上的金线刺得人皮肤生疼,“孤是商王!是天命所归的共主!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说换就换?”
微子启看着兄长眼底的疯狂,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太庙里,父亲教他们辨认先祖牌位。那时帝辛还叫子受,攥着他的手说:“二哥,将来我做王,你就做太宰,咱们兄弟一起守着这江山。”
“兄长,”他掰开帝辛的手指,声音轻得像叹息,“不管谁坐在王位上,你都是我弟弟。”
这句话让帝辛的动作僵住了。墨色从他眼底退潮般褪去,只留下深深的疲惫。但当微子启转身离开时,那抹暗红又悄然爬上他的眼角,像藤蔓缠住了枯木。
三、魔影染龙座
帝辛第一次听见那个声音,是在太庙的深夜。历代商王的牌位在烛火中摇晃,他跪在成汤的灵位前,指尖抠着青砖上的裂纹。
“他们夺走了你的一切,”那声音像毒蛇吐信,带着硫磺的灼热,“天道不公,人道懦弱,只有力量才是真的。”
帝辛猛地抬头,空荡荡的太庙只有他自己的影子。但当他低头时,看见地砖上的倒影正对着他笑——那影子没有五官,脖颈处缠绕着黑色的雾气。
“你是谁?”他握紧腰间的青铜剑,剑穗上的玉佩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我是被遗忘者,是被背叛者,”影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是罗睺。”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帝辛的记忆——在紫霄宫听道时,鸿钧道祖提过的禁忌,那个与天道为敌的魔祖。他想拔剑斩碎影子,却发现四肢像灌了铅,只能眼睁睁看着黑雾从地砖缝隙里涌出来,缠上他的脚踝。
“鸿钧动了你的命盘,天道六圣默许了这场掠夺,”罗睺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韵律,“连你的亲哥哥都接受了这一切,你还在坚持什么?”
黑雾顺着血脉往上爬,所过之处传来刺骨的痒。帝辛看见自己的指甲变得乌黑尖利,掌心里浮现出繁复的魔纹。他想起微子启温和的笑容,想起朝臣们躲闪的眼神,想起紫霄宫上空那道冰冷的神念——所有画面都被黑雾染上血色。
“接受我,”罗睺的声音变成了呢喃,“我让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当第一缕魔气冲破泥丸宫时,帝辛发出一声长啸。太庙的梁柱轰然炸裂,历代先王的牌位在空中碎成齑粉。
他站直身体,玄色龙袍无风自动,原本明亮的眼眸彻底被墨色淹没,只有瞳孔中央,一点猩红如跳动的烛火。
四、万魔来朝
首阳山的桃林深处,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正在酿酒。当帝辛的气息跨越三千里传来时,他手里的酒葫芦“啪”地掉在地上——杜康看着自己枯槁的手掌浮现出魔纹,忽然放声大笑,笑声震落了满树桃花。
“三千年了,”他舔了舔唇角,露出尖锐的犬齿,“终于有人敢再掀这天地了!”
七天后,杜康出现在朝歌城外。曾经的酿酒圣人如今青面獠牙,身后跟着三千酒魔,所过之处江河皆化醇酒,醉倒的生灵转眼化作魔兵。
守城的卫兵想放箭,却发现弓弦都化作了毒蛇,缠绕着他们的脖颈。
“替我通报,”杜康对着城门喊道,声音震得城楼簌簌掉灰,“旧部杜康,参见新主!”
帝辛坐在原本属于微子启的王座上,看着阶下躬身的杜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魔纹已经蔓延到他的脖颈,像一条黑色的项链。“孤不需要废物。”
杜康大笑起来,挥手召来一个酒葫芦。葫芦口倾泻出的不是酒,而是无数哀嚎的魂魄。
“当年罗睺魔祖败亡,我等残部躲在三千魔界苟延残喘,”他的声音陡然尖锐,“如今新主承魔运而生,当率我等踏碎紫霄宫,再立魔天!”
帝辛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按在杜康头顶。一股精纯的魔气顺着他的掌心注入,杜康发出舒服的呻吟,青面獠牙的模样渐渐隐去,变回了仙风道骨的老者模样,只是眼底始终有黑雾流转。
“不够。”帝辛收回手,看着掌心的魔纹,“孤要所有的人。”
消息像瘟疫一样传遍洪荒。曾经被镇压在十八层地狱的血河老祖,带着百万血尸从黄泉涌出;
隐于不周山断壁的魔蚊道人,吸干了整座山脉的灵脉前来投奔;就连西昆仑的白泽,也在某个深夜撕碎了自己的祥瑞之气,化作狰狞的骨兽跪在朝歌殿前。
微子启的太宰府里,侍官捧着急报瑟瑟发抖。“大人,血河老祖已至朝歌,城外百里尽成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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