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68章 戏子与才女,白虎劫:十神录,四月兮,久久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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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楼二层,听雨阁。

一处房间内,烛火在鎏金灯盏中轻轻摇曳。

铁木兰、海东珠和江黛分别坐在三把红木椅上,目光同时投向门口突然出现的两道倩影。

左侧女子一袭淡黄长裙,亭亭而立。

虽嘴角噙着浅笑,周身却萦绕着清冷气质。

发髻松散挽就,几缕青丝垂落颈侧,反倒衬出别样风韵。

右侧少女身着青衣,梳着精致的双鬟望仙髻,鬓边珠花随着步伐轻颤,杏眼流转间顾盼生辉。

斜倚在扶手椅上的海东珠红唇微勾,珍珠耳坠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晃:\"哟——\"尾音拖得绵长,\"来了两个标志的小美人。\"

铁木兰背脊突然绷直,小麦色的手臂上线条分明,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锐利的目光在两位不速之客身上扫过:\"你们是谁?\"

淡黄长裙的女子向前半步,裙裾如流水般拂过地毯,声音如清泉击石:\"我叫沙棠,是来找一位叫铁木兰的姐姐的。\"

铁木兰眉间那道疤痕微微抽动:\"我就是。\"

沙棠眼睛倏然亮起,双手交叠置于腰间,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木兰船长好。\"

发间玉簪随着动作划过一道流光。

铁木兰嘴角一抽,别过脸去,喉间溢出一声长叹。

烛光在她紧绷的下颌线上投下深深的阴影,将那份无奈映照得格外鲜明。

青衣女子见状,也学着沙棠的样子蹲身行礼,动作虽不甚标准却透着真诚:\"船长好。\"

她的声音清脆如铃,在安静的听雨阁内格外清晰。

铁木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理都没理她们,只是抱着双臂望向窗外。

沙棠见状,疑惑地眨了眨眼,目光不由得转向屋内另外两位女子。

江黛局促地坐在红木椅上,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看着眼前两位新来的姑娘——

沙棠的淡黄长裙如水般柔滑,青衣少女的衣衫虽素雅却针脚细密。

再瞥向身旁的海东珠,那袭华美的纱裙上绣着繁复的暗纹,珍珠耳坠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而那位铁木兰船长,虽然只是随便穿着身粗布劲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飒爽英气,气质凌厉。

而自己呢?

江黛低头看着露出脚腕的粗布裤子,沾着沙土味的布鞋,还有指缝里怎么洗都去不掉的痕迹。

来之前她正在码头打鱼,结果又是空手而归。

中午只啃了块干硬的饼,此刻更是连晚饭都没吃,腹中饥饿难受...

所有这一切都让她恨不得缩进椅子深处。

妇人海东珠指尖的蔻丹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她早已将江黛的窘迫尽收眼底,红唇微不可察地抿了抿。

烛火在她妩媚的眸子里跳动,映出几分若有所思的光。

沙棠本来正打量着那位粗布衣衫,看起来像是渔女打扮的青秀姑娘。

可她忽然低头不语,整个人仿佛要缩进椅子里。

沙棠正欲开口问候,却见对方把头垂得更低了。

青衣女子在沙棠身侧微不可察地蹙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掩饰的很好。

沙棠愈发困惑——船长对她们视若无睹,这姑娘又避如蛇蝎,莫非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哪里冒犯了她们?

她只好转向那位华服妇人,却见对方突然冲自己眨了眨眼。

沙棠一怔,心想这三人怎么个个古怪: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畏畏缩缩,剩下这个又挤眉弄眼...莫不是什么特殊的考验?

青衣女子与沙棠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

这时那美艳妇人突然朝江黛的方向努了努红唇,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沙棠立刻会意,轻移莲步来到江黛跟前。

淡黄裙摆如流水般拂过地毯,她柔声开口:\"姐姐好,\"

指尖轻轻点了点旁边的空椅,\"我能坐在你旁边么?\"

江黛猛地抬头,晒得发红的脸颊上写满惊诧。

\"你叫我...姐姐?\"江黛疑惑地抬头,正对上沙棠真诚的笑颜。

少女淡黄色的衣袖垂落,带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沙棠眉眼弯弯:\"嗯,姐姐,我能坐在这里么?\"

江黛慌忙点头,粗糙的手指不自觉地擦了擦椅面:\"当然可以。\"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沙棠翩然落座,裙摆如花瓣般在椅上铺开。

海东珠突然轻笑出声,珍珠耳坠随着她转头的动作轻晃:\"这位美女,\"

红唇冲着青衣女子一挑,\"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青衣女子双手交叠置于腹前,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我叫陆青崖,是嘲风军陆统领的女儿。\"

海东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蔻丹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嗯,我记得...白虎城的胭脂榜上——\"

烛火在她美艳的眸子里跳动:\"一位螭吻女将军,英姿飒爽,气质清冷;一位玲珑坊红衣医女,清丽优雅,妙手回春。\"

她手指轻轻点向门外,\"还有这风雨楼的女管事,妩媚动人,紫衣风流。\"

妇人突然倾身向前,纱裙领口露出小片雪肤:\"最近似乎又多了个桃花眼姑娘,玲珑娇俏,勾人夺魄。\"

目光意有所指地在沙棠身上转了一圈,\"不过...\"

珍珠耳坠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晃:\"除了这几人之外,城北茶肆的沙棠,温婉如水,知书达理...\"

突然看向陆青崖,\"还有某位将军之女,古灵精怪,不受管教,却偏生的一副好皮囊,被称为'小美人'。\"

海东珠红唇微勾,指尖轻点朱唇:\"今日一见...\"

目光在两位少女身上流转,\"果然人如其名啊。\"

沙棠的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在烛光下显得愈发清丽动人。

她局促地摆摆手,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都是那些闲人胡说八道...我哪里读过什么书啊,更别提知书达理了...只是尽量以礼待人而已。\"

海东珠闻言掩唇轻笑,珍珠耳坠随着她偏头的动作轻晃:\"木兰~\"

妇人尾音拖得绵长,红唇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你看这沙棠姑娘多好看...到时候带到船上,就让她每天晚上伺候你吧。\"

\"什么?\"沙棠猛地抬头,花容失色。

她惊惶地望向铁木兰,心想这位女船长莫非喜欢女子?来之前风雨楼的人可没提过这茬啊!

铁木兰额角青筋直跳,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她转头看向沙棠,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你别听这骚婆娘胡言乱语!我不用你伺候,到时候,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目光又锐利地扫向陆青崖:\"还有你——听说你不受管教?\"

女船长冷哼一声,\"要真是这样,趁早滚蛋。\"

陆青崖嘴角微微抽搐,杏眸圆睁。

这位将军之女从小到大,何曾被人这般呵斥过?

一时竟哑口无言。

沙棠却眼睛一亮——听船长的意思,这是允她上船了?

窗外的月光忽然明亮了几分,照在她欣喜的侧脸上。

海东珠被铁木兰骂了也不恼,反而笑意更浓,她拖长了音调,声音散发着成熟道:“木兰~听你这意思,是想让我来?”

妇人指尖轻点红唇:“可我已经有男人了啊~”

这位明明是豪门家族,却一点都不稳重的奇怪妇人,忽然故作娇羞的掩面:“如果是这样的话,嗯...好吧,我也能勉为其难的做你的枕边人,但是——”

她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别的可不能做了哦~”

铁木兰眉头紧锁,手背上青筋暴起,看着妇人含情脉脉的样子,冷声道:“你有病吧?”

“怎么了?”海东珠一脸无辜的眨着眼睛:“我说的有什么问题么?”

妇人保养精致的修长手指依次点过屋内几位女子,嘟着嘴道:“你的女人们现在都到齐了,你却又不乐意了...”

她目光忽然意味深长地扫过江黛粗布衣衫下的纤细腰身,“莫不是喜欢江黛姑娘这种朴素风的?”又故作夸张地叹气,“还是说,嫌人太少?”

沙棠听的一头雾水,淡黄衣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不是说招募船员出海么?怎么听起来像是...像是青楼选花魁?

她偷眼看向身旁刚落座的陆青崖,只见这位将军之女脸色发白,显然也被这露骨的言辞吓到了。

江黛倒是脸色平静,没什么反应。

木兰船长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海东珠的话——“我的女人”?

乍一听确实不妥,但转念一想,父亲当年总爱称呼船员们为“我的儿郎”,那她以后做了船长,称呼女船员为“我的女人”...好像也说的通?

沙棠偷眼望向铁木兰——那位女船长竟真的摸着下巴开始陷入沉思,坚毅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沙棠顿时更加如坐针毡,淡黄裙摆下的绣鞋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她喉头发紧,心想莫不是遇上了骗子?

风雨楼明明说是正经差事,许诺这趟出海报酬丰厚,还能照拂她城北的茶肆生意。

可眼下这情形——美艳放荡的海东珠,变化无常的铁木兰,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人啊?

陆青崖攥紧了衣袖,指节发白。

她虽平日骄纵,到底是将门深闺养大的千金,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若不是为逃开父亲安排的军营历练...

那位老父亲将佩剑拍在案上,非要她效仿那位什么螭吻宁将军。

说什么\"磨炼心性武艺\",将来还很有可能要把嘲风军交到她手里。

可那些晨起操练、夜半值岗的苦楚,她光想想就腿软。

好在最近忽然觉醒了神力,风雨楼的人便找上门来,说什么南海奇遇...

陆青崖当然想出去看看,所以便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这里,可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啊?

海东珠见铁木兰陷入沉思,美眸倏然亮起。

她突然如戏台名伶般旋身而起,纱裙翻飞间带起一阵香风,整个人直直扑向女船长。

\"哎——\"铁木兰猝不及防,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这团温香软玉。

海东珠趁机倚进她怀里,蔻丹指尖顺着船长紧实的胳膊缓缓游走。

隔着赭色短衣的布料,仍能感受到那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看看船长这胳膊...\"妇人声音甜得发腻,手指像蛇一般蜿蜒而上,\"线条真漂亮...\"

突然转向那饱满的胸脯,\"这胸脯更是——\"

“起一边去!”

\"啊!\"

铁木兰猛地将人推开,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让海东珠踉跄着退开数步,又不至于真伤着她。

饶是见惯风浪的女船长,此刻比男人还俊朗几分的脸颊也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你这人怎么回事?\"

她整了整凌乱的衣领,声音比寒铁还冷,\"还没出海呢,脑袋就已经进水了?\"

海东珠被推得连退数步,却顺势转了个圈。

珍珠耳坠在空中划出炫目的弧光,纱裙如花瓣般绽开。

最后竟如戏台上遭负心汉抛弃的闺门旦般,软绵绵瘫坐在地。

她仰起那张精心妆点的脸庞,眼尾还故意泛起一抹红,活脱脱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海东珠瘫坐在地,忽然甩袖掩面,竟真唱起了哀怨的戏腔:\"船长~你为何对妾身如此~\"

水袖翻飞间露出一双含泪美眸,\"真是...伤透妾身心了~\"

铁木兰瞪圆了眼睛,脸庞写满难以置信。

心想:风雨楼招的这都是什么牛鬼蛇神?神经病吧?这真能出海干活?

\"你不是...\"女船长皱眉开口,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困惑,\"有钱人家的妇人吗?\"

她实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男人...知道你这么骚么?\"

沙棠和陆青崖闻言同时瞪大眼睛。

沙棠手中的茶盏\"叮\"地碰在碟沿,淡黄衣袖掩住了突然泛红的脸颊。

陆青崖更是连精心描绘的柳眉都竖了起来——这位将门千金何曾听过如此直白的粗鄙之语?

鬓边珠花随着她猛然抬头的动作簌簌颤动。

唯有江黛神色如常。

渔家女粗糙的手指平静地整理着裤脚磨损的线头——常年在码头讨生活的她,早听惯了男人们对她更露骨的荤话。

起初那些污言秽语能把她吓哭,如今这些言语对她而言,不过是掠过耳畔的海风罢了。

女船长的话根本不算什么。

海东珠慵懒地支起身子,纱裙如水波般从地面流淌而过。

她重新倚回雕花椅中,指尖绕着珍珠耳坠打转,美眸含笑望向目瞪口呆的沙棠与陆青崖:\"咱们姐妹几个往后都是木兰船长的人了,你们可不能这样了,连句重话都听不得?\"

她朝江黛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学学人家江黛姑娘。\"

沙棠与陆青崖不约而同转头看向那位渔家女。

只见江黛神色如常地坐在原处,晒得发红的脸颊上没有半分异样。

两人眼底顿时浮现出几分钦佩。

铁木兰抱着双臂没有作声。

海东珠这番话确实在理——若是连这点直白话都受不住,确实不必跟着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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