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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果然传来好消息,张婆的老头子能拄着拐杖下床了,特意让她送来一篮新摘的桑葚,紫莹莹的透着甜:“陆官人,那粥喝到第三碗,老头子说腿里像开了扇窗,风都能钻进去——这哪是粥,是神仙汤!”

第四回:乡邻问法争学煮,甑香渐入寻常家

张婆的事像溪水里的涟漪,很快荡遍了周边村落。第二天一早,药圃边就站满了人,有挎着竹篮来讨苗的,有揣着陶罐来求方的,连镇上药铺的小伙计都跑来看热闹,说“掌柜的让问问,陆官人的芎苗卖不卖”。

“苗可以讨,方子可以传,”陆游坐在圃边的竹凳上,手里捏着株芎苗,“但得先懂它的性子。”他教众人:“采苗要掐顶端三寸,老的留着长根;焯苗要用沸水,加滴香油,锁住香;煮的时候别放酱油,会盖过苗的辛。”

村西的李嫂刚生了娃,奶水不足,愁得直掉泪。陆游教她:“芎苗煮鲫鱼,加勺米酒,不放盐,喝汤吃鱼,奶水准多。”李嫂半信半疑地试了,三天后抱着娃来谢,脸红扑扑的:“陆官人,您这苗神了!娃吃奶时,嘴角都带着香,比我喝的鲫鱼汤还灵。”

阿禾在旁记着,不知不觉攒了半本“芎苗用法”:张三家的娃春困,芎苗炒鸡蛋;李四家的媳妇胃寒,芎苗炖豆腐;王五家的老汉咳嗽,芎苗煮梨水……每一条后面都画着小灶,冒着热气。陆游见了,笑着添了句:“最重要的一条——心诚。你对苗上心,苗就对你尽心。”

灶房的甑子从此闲不住了。清晨蒸薏米,晌午炒鸡蛋,傍晚炖鱼汤,香飘得半里外的祠堂都闻得到。有个老秀才路过,在院门外站了半晌,说:“陆官人这不是种药,是在种日子——把苦日子种出甜香来。”陆游正在择苗,闻言直起身,望着溪对岸的稻田:“日子本就该有香,就像这芎苗,再苦的土,也能长出带香的叶。”

第五回:梅雨初临试新炊,诗兴偶发记芎香

梅雨来得猝不及防,一连下了十日,屋檐下的青苔都漫到阶上。陆游的药圃里,芎苗却长得更旺,叶片舒展如展翼,叶尖的水珠滚落在土中,发出“嗒嗒”的响,像在和雨声对答。

“这样的天,最该吃芎苗蒸糕。”陆游让阿禾把薏米磨成粉,又取来新收的早米,按“三薏一米”的比例拌匀,“薏米性凉,早米性温,中和着才养人。”芎苗焯过挤干,切碎了拌进粉里,加了勺红糖,揉成面团时,香从指缝里钻出来,甜里裹着辛,像梅雨天里忽然透进的阳光。

蒸笼上汽时,陆游坐在廊下,望着雨雾中的药圃,忽然诗兴大发。阿禾递来纸笔,他蘸着墨,在湿漉漉的宣纸上写下:“泉洁煮芎苗,甑香炊薏米。梅雨润苗肥,香透窗纱细。”写完觉得意犹未尽,又添了两句:“莫嫌苗味辛,辛里藏春信。食罢汗微出,湿痹消无迹。”

阿禾念着诗,忽然拍手:“先生,这诗里有香!读着就像闻见蒸糕的味!”陆游把诗稿放在竹篮里,让水汽熏着:“等糕熟了,这纸也该吸足了香,往后翻起来,就像又回了这梅雨天。”

蒸糕出锅时,邻村的孩子们踩着水跑来,裤脚淌着泥,却举着荷叶包的桑葚:“换蒸糕!用桑葚换蒸糕!”陆游笑着给他们每人分了块,糕体蓬松,咬下去先是甜,接着是辛,最后是薏米的糯,孩子们咂着嘴,说“像在嘴里放了个小太阳”。

雨还在下,灶房里的香混着孩子们的笑,漫过溪畔的雾。陆游望着药圃里的芎苗,忽然明白:他退隐种药,不是为了逃避,是为了在草木里找到生活的本真——就像这芎苗,不争春花的艳,不妒秋实的丰,只在自己的时节里,长出该有的绿,散出该有的香,把药香融进烟火,把日子过成诗。

他把那首诗工工整整抄在素笺上,贴在灶房的墙上,旁边画着株芎苗,叶尖指向灶膛,像在说:“香在这里,诗也在这里。”

第六回:夏初苗盛分邻舍,药食同源初悟真

夏至那天,日头烈得像要把溪水晒沸。陆游的药圃里,芎苗已长到半尺高,叶片宽得能盖住指节,掐断时汁液溅在皮肤上,辣得人缩手,香却更烈了。他让阿禾提着竹篮,挨家挨户送苗,说“苗长得密了,得分些出去透透气,就像邻里,得常来往才热乎”。

送苗到王婆家时,她正蹲在灶前煮凉茶,见了芎苗,眼睛亮得像见了亲闺女:“昨儿还念叨呢,老头子说腿利索了,想尝尝芎苗炒腊肉。”陆游帮她择着苗,说:“腊肉要肥瘦相间,先煸出油,再下苗,火要大,炒得苗边微焦才香——油能润苗的辛,苗能解肉的腻,像老两口拌嘴,越拌越亲。”

王婆的腊肉炒芎苗端上桌时,香气把隔壁的孩童都引来了。老头子拄着拐杖,夹了一大筷子,吃得嘴角流油:“这味!比年轻时在蜀地吃的还香!”陆游坐在桌边,看着他们祖孙笑,忽然想起在严州任上,厨子做的川芎炖鸡,虽精致,却没这灶间的烟火气。

“先生,您说这苗为啥又能当菜,又能当药?”阿禾啃着王婆给的玉米饼,含糊地问。陆游望着窗外的溪水流淌,说:“天地生草木,原不是为了分药和菜。人饿了,菜就是粮;人生病了,粮就是药。就像这溪水,渴了能喝,脏了能洗,涝了能灌——它不管人叫它啥,只管照着自己的性子流。”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竹篮空了,却飘着香。阿禾忽然说:“先生,您该把这些法子写下来,叫《芎苗食要》。”陆游摸着鬓角的汗,笑了:“不急,等秋凉了再说。现在啊,该让这香多飘些日子,让更多人知道,草木的好,不只是在药铺里,更在灶台上。”

夜里,他躺在竹床上,听着溪声,鼻尖仿佛还留着芎苗的香。想起白日王婆家的笑语,想起甑子里的蒸汽,想起诗里的“泉洁煮芎苗”,忽然明白:所谓“药食同源”,原是最朴素的生活智慧——不把草木当工具,不把日子当负担,像芎苗扎根泥土那样,踏踏实实地活,就自然能从苦里尝出甜,从辛里品出香。

窗外的月光落在药圃里,芎苗的叶影在地上轻轻晃,像无数只小手,捧着月光,也捧着灶间飘不散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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