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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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长生听了这话，却摇摇头，苦笑道：“为师至今仍只是初窥门径，离大成还远得很，更别提羽化成仙了。”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韦睿，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不过，你天资聪颖，又有韧性，若能勤加修炼，未必不能超越为师。现在，你愿意学它吗？”韦睿闻言，心中一热，他立刻点头，坚定地说：“弟子愿意，师傅教我！”他双手抱拳，眼中燃起熊熊斗志，对“问心诀”的神秘力量充满了渴望。

韦睿的眼神明亮如星，充满了渴望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问心诀”那神秘力量的模样。他挺直了胸膛，等待着师傅的教导。苗长生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缓步向前走去，示意韦睿跟上。韦睿赶紧迈开步子，紧紧跟在师傅身后，山间小道蜿蜒曲折，周围树木郁郁葱葱，鸟鸣声清脆悦耳，衬托出一片宁静的氛围。

两人沿着小道慢慢前行，苗长生边走边说：“好，你既然选择学，那我接下来就讲清楚学这门心法的要求。”他的声音平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韦睿耳中。韦睿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错过半点细节，心中暗暗揣摩着“问心诀”究竟是何等玄妙的心法。苗长生继续说道：“这其一，就是要做到无愧，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亲人，无愧于自己。”他的语气郑重，仿佛在诉说一条至高的准则。韦睿听到这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嘴里默默重复着“无愧”二字，试图理解其中的深意，却觉得有些模糊。

山路渐渐变得陡峭，周围的景色越发壮丽，远处的山峰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苗长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韦睿，眼中带着一丝深邃：“你听起来挺简单，但实际上，却很难。”他顿了顿，抬起手指向远处的一棵大树，那棵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在风中轻轻摇曳。韦睿顺着师傅的手势看去，只见树上栖息着几只小鸟，树下还有野兔跑过，显得生机勃勃。苗长生接着说：“比如，你看那棵树，它无愧于天地，因为它尽其所能生长；无愧于亲人，因为它为鸟兽提供庇护；无愧于自己，因为它活出了自己的样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哲理，让人忍不住深思。

韦睿盯着那棵大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对“无愧”有了初步的认识。他想象着自己若是那棵树，是否也能如此坦然地面对天地万物。他抬头看向师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试探着问道：“师傅，这‘无愧’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苗长生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迈开步子向前走去。韦睿赶紧跟上，心中暗道：“师傅这是要让我自己体会啊。”他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师傅的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亲人，无愧于自己”这几个字。

走了一段路，苗长生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韦睿，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他沉声问道：“韦睿，若你面临两难的选择，两人落水，你只能救一人，一人是你的朋友，一人是你的家人，你该如何？”韦睿闻言一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小圆和王不二的身影。小圆是他的妹妹，相依为命的亲人，而王不二则是他在江湖中结识的朋友，多次出生入死。他皱起眉头，犹豫不决地低声道：“这……我该救谁？”他低头沉思，内心如波涛翻涌，想象着江水滔滔，两个人在水中挣扎的情景，心跳不由得加快。

韦睿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默默问自己：“如果真的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怎么做？”他想象着自己跳入水中，奋力游向小圆，却又听到王不二的呼救声，内心一阵刺痛。他咬了咬牙，低声说：“我会尽力救两个，如果实在不行，我会救小圆，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话一出口，他却觉得对不起王不二，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他抬起头看向师傅，眼中满是挣扎：“师傅，这样是不是就不无愧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被这个问题困扰得难以释怀。

苗长生看着他的模样，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就是无愧的难处。无论你选谁，都可能心中有愧。但‘问心诀’要求你做出的选择，必须让自己无愧于心。”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温和，“你的选择，源于你的本心。但要做到无愧，你需要问自己，是否尽了全力，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韦睿听后，心中一震，他闭上眼睛，再次深呼吸，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师父的话。他点了点头，低声道：“师傅，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做到无愧。”他的语气坚定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苗长生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前行，韦睿紧随其后。山间的风吹过，带来一丝清凉，韦睿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明媚，洒在山路上，显得格外温暖。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内心的平静 。

韦睿跟在苗长生身后，沿着鹿鸣山的山间小道继续前行，阳光渐渐西斜，洒下金色的光芒，将山间的景色染得温暖而柔和。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带来一丝凉意，周围的鸟鸣声此起彼伏，显得格外宁静。韦睿心中还在回味着师傅关于“无愧”的教诲，那句“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亲人，无愧于自己”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他抬头看向师傅的背影，心中暗道：“师傅让我自己去想，果然是想让我在经历中明白。”

两人一路无言，只有脚步声在山间回荡，踩在落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韦睿低头看着脚下的小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刚才的场景——两人落水，自己只能救一个。他想象着小圆那张温柔的脸， 心中一阵纠结。他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些念头，低声自语：“师傅说得对，无论选谁，都会有愧，可怎么才能无愧于心呢？”他皱起眉头，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苗长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怎么，走着走着就走神了？”韦睿一愣，赶紧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师傅，我还在想您刚才的问题。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情况，我该怎么办才能无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中扎下了根。苗长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急，这条路还长着呢，你慢慢体会吧。”说完，他继续向前走去，步伐平稳而从容。

韦睿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心中却依然放不下来。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色，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山间的空气清新，夹杂着泥土和草木的香气，让他感到一丝放松。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远处的山峰，夕阳的余晖洒在峰顶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金纱。他突然想到师傅指的那棵大树，心中一动，暗道：“那棵树无愧于天地，是因为它尽了全力生长。我是不是也应该尽力去做，才能无愧？”这个念头让他心里稍微明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