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触怒,昔日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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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斓立于未央宫阶前,九凤翟冠的金丝羽翼在朝阳下灼灼生辉。
远山含黛,眉尾以青雀石细粉勾勒出凌厉的飞羽之势,如她父亲丈八蛇矛破空时的弧光。
杏眼流转间似含星河,左眼角一粒朱砂痣,恰似将落未落的血泪——当年长坂坡上,张飞断桥喝退曹军时,飞溅的敌血凝在怀中女婴眼角,竟成了天生的印记。
唇上点着益州特贡的“朱雀砂“,红得仿佛能灼伤人眼。
百名蜀绣匠人耗时三年制成的嫁衣,暗藏季汉版图; 衣领上金线绣出葭萌关险隘,恰贴在她纤颈脉动处; 广袖上银丝织就长江波涛,随动作翻涌时隐现先帝手书“汉“字水纹; 裙摆上玄色翟鸟踏着五岳祥云,每走一步都似要乘风而起。
当刘禅以玉如意挑起盖头时,群臣听见年轻天子倒吸凉气的声音——张星斓抬眼瞬间,翟冠垂珠叮咚相击,宛如当年当阳桥头,她父亲蛇矛震碎曹军战鼓的余韵。
合卺酒过三巡,刘禅忽然攥住她的手腕。
“这是...”他摩挲着那道横贯雪肤的淡疤。
“建兴五年,妾在涪城练蛇矛时留下的。”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伤疤恰压在两人交握处,“三叔说,张家儿女的血...”
“只能为汉室而流。”刘禅突然接话,想起先帝临终前攥着这丫头的手叮嘱:“此女类其父,可砺阿斗之志。”
夜漏三更,张星斓忽然拔下金簪挑亮烛芯。
“陛下。”她解开发髻,青丝如瀑泻落腰间,却从枕下抽出《出师表》,“丞相嘱托...”
刘禅笑着夺过竹简扔向帐外,简册“哗啦“散开时,正露出“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那行字。
椒房殿内,十二对鎏金蟠螭烛台燃得正亮,映得满室流金。
张皇后端坐榻边,九凤翟冠的垂珠微微晃动,遮不住她眼底闪烁的笑意。
刘禅手持玉如意,指尖发颤地挑起盖头,却见新娘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卷竹简——
《出师表》的熟麻抄本边角已磨得发毛,显然常被翻阅。
“陛下且看这段。”她忽然伸手,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点在“亲贤臣,远小人”六字上,烛火将指尖映得如血玉,“丞相前日还叮嘱...”
话未说完,竹简突然被抽走。
刘禅将简册反扣在合卺酒旁,俯身时十二旒冕珠荡过她额前:“相父还说——”少年天子嗓音低了几分,带着未饮先醉的微醺,“‘洞房花烛夜,君臣闲话时’?”
他俯身在她眼角朱砂痣上落下一吻:“今夜只有星斓与阿斗,没有陛下与丞相。”
窗外记录婚仪的史官犹豫片刻,最终写下:“帝后恩爱,共剪西窗烛。”
鎏金帐钩突然被扯落,鲛绡红帐如瀑垂落。
侍史慌忙背过身去,毛笔悬在“帝后共论《出师表》”处进退维谷。
帐内传来窸窣声响:
“陛下!臣妾还没说完...唔...”
“明日早朝,朕准你站在龙椅旁念完整篇...”
“胡闹!...金簪...硌着...”
侍史老脸通红,最终将史册改为“帝后敦伦,礼成”。却不知此刻帐中,刘禅正将金簪抽出,轻插回她发间:“飞叔父若知朕弄疼他宝贝女儿...”
三更梆子响时,她忽然支起身,从枕下又摸出半卷竹简。
“还剩‘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没讲...”话音未落,简册被刘禅夺过塞到榻下。
“朕倒要看看——”他忽然从合卺酒壶后变出个油纸包,“张家女公子是先吃蜜枣,还是先念完这八个字?”
烛光下,琥珀色的枣子晶莹透亮,正是她最爱的涿郡风味。
她刚要伸手,却被他连人带枣揽进怀中:“叫句好听的,朕喂你。”
“...阿斗哥哥。”
窗外值夜的宫女听见,年轻的天子笑得被枣核呛住,咳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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