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南明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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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劝降

贞宝元年五月初五日，京城悲剧发生的前夜。</p>

大唐皇帝李献忠在西郊接见夏之令一行，双方刚开始交谈便话不投机，夏之令被痛斥一番，并受到贞宝皇帝威胁，李献忠声称要阉了这群狗官。</p>

不过次日也就是五月六日，皇帝就改变了对南明使者的态度，据说这种改变是因为投降文官对皇帝的劝说起到了作用。</p>

总之，五月五日，马金星邀请使者留在京师，以后在唐国为官，给贞宝皇帝效命。</p>

当夏之令意识到南北和谈已成泡影时，他婉言谢绝了这位举人出身的答大学士对自己的邀请。</p>

出于对这位不辱君命的南明使臣的敬意，贞宝皇帝派兵护送使团出城，允诺使团返回南京。</p>

夏之令是万历四十二年的进士，万历四十七年还担任过南直隶御史，后来刘招孙罢黜御史，废除言官，夏之令一怒之下便投奔了弘光皇帝。朱常灜以国士待之，夏御史身受国恩无以回报，眼见得这次通北之行无果，当然不愿空手而归。</p>

临行前的夜晚，这位正使不惜重金，犒赏卫兵，安排一名明军弓手秘密潜入永定门城墙，将弘光皇帝手书的书信射入瓮城。</p>

这份书信开边便向伪齐皇帝刘招孙阐明南明君臣对待北虏的态度。</p>

在将刘招孙比作弑君杀父的禽兽后，他们总结了武定皇帝犯下的十项大罪，可谓罄竹难书，罪恶滔天。在檄文东带着两名卫兵侍立帐外，武定皇帝曾经引以为傲的中军卫队，现在就剩下这些人了。</p>

“陛下，江南那边说什么？”杨镐强撑着疲惫老迈的身躯，打起精神询问武定皇帝，追随刘招孙一群心腹重臣，此时或死或降，袁崇焕孙传庭马士英为山海阻挡，不能救援，也是凶多吉少。这位大齐好国丈，这时才开始为自己的后事操心。</p>

刘招孙干笑两声，已是有气无力。</p>

“让驻守山东、河南的近卫东在王恭厂搜查出三万多斤炸药，这老贼是想把所有人都炸死不成？”</p>

刘招孙没理会杨镐，他思绪翻飞，忽然想到明天，也就是五月初六日，便是历史上天启大爆炸的日期。</p>

“康监军是想和流贼同归于尽，不过李献忠应该没有上他的当，可惜了。”</p>

刘招孙喟然长叹。</p>

“明天就是天启大爆炸的时间了，现在王恭厂的火药都被用光了，应该炸不了了。”</p>

杨镐没听清女婿在说什么，低声道：</p>

“陛下，太子走了没？”</p>

大齐太子刘堪，是武定皇帝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血脉。</p>

最后时刻，刘招孙没有蹈朱由检的覆辙，没有将自己和儿子全都留下北京城，等着被敌人一锅端。</p>

“裴大虎便已护送刘堪和两位皇后出城，这会儿应该到天津了。”</p>

刘招孙说罢，像在安慰自己，自言自语道：</p>

“朕自会留守皇城，和流贼决一死战。”</p>

杨镐还想劝说女婿几句，让他不要学项羽，赶紧乘乱逃走，这时忽然听见身后城墙响起嘈杂的人声，杨镐久经战事，他知道这是最后破城时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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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王二虎身负重伤，他的左腿被一支大箭射中，胸口被红夷大炮迸飞的石子儿打了个对穿，全身铠甲被鲜血浸透，身边护卫和战兵一个个倒下，最后只有他自己兀自扛着那面威风凛凛的近卫东踩着瓮城台阶上密密麻麻的尸体，登上永定城城墙。</p>

“十三爷让你撤回城中，继续组织巷战，和流贼死磕到底。”</p>

既然大齐注定将灭亡，刘招孙决定临死前拉上李献忠，北京城中还有一万战兵，以开原军战力，完全足够把李献忠打残，和流贼同归于尽。</p>

“我走不了了。”</p>

王二虎拒绝了，最后时刻，这位开原资历最老的将军选择留守永定门，和他的战兵死在一起。</p>

“章麻子，你转告十三爷，近卫麻子没多说什么，他见王二虎身边亲兵已经死光，上前要给他包扎伤口，王二虎微微摇手道：</p>

“不必了，前面那些长枪兵死光了，就轮到我了，章麻子，你走吧。”</p>

章东顺着王二虎注视的方向望去，永定门城墙垛口后面，最后不足一百名长枪兵，还在城头奋力突刺，他们前后左右倒满了战死战兵的尸体，层层叠叠的尸体将垛口垒砌成一道血肉长城，人站在挥舞长枪狠命撞向从城墙上爬上来的你先走一步，他很快下去陪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