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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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

肌肉酸痛和生物钟准时叫醒冯睦。</p>

每天睁眼，首先映入视网膜的必然是系统界面。</p>

冯睦关闭界面，撇撇嘴：“系统才是要再接再厉，早点把奖励送达啊，已发送和已签收是两码事儿，懂不懂啊。”</p>

冯睦觉得自己每天一睁眼就查询界面，像极是前世网购后，等待物流上门，心情那叫一个刺挠，急死个人。</p>

唯有食铁能消减这种急切。</p>

在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冯睦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宠信马桶了。</p>

“因为只吃铁不吃饭，所以不用排泄，很合理，我虽然依旧顶着人类的皮囊，但内在正在脱离血肉凡胎啊。”</p>

冯睦看着镜子里的脸孔，比往日少了点血色，皮肤都变白了一点。</p>

扯开衣领，把胸口照在镜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胸口的肌肉似乎内凹了一厘米，隐约勾勒一点骨头的棱角。</p>

冯睦用手抵住皮肤，那股从骨头里透出的凉意更明显了，就像是皮肉里藏了冰冷的铁块。</p>

“骨头在铁化？唔，不会最后会长出皮肉吧。”</p>

冯睦咽了口唾沫，脑海不禁回想起上辈子看过的某个动漫人物，那家伙就是可以把骨头从身体里抽出来起舞，牛逼的一塌糊涂。</p>

他最后的下场是啥来着，骨癌还是血液病？</p>

吞咽掉几颗铁珠，冯睦将这个疑问抛之脑后，背上书包出门而去。</p>

今天没有去五金店，而是径直去学校，在路过一处破桥洞时，冯睦停下自行车，把食盒扔了过去。</p>

破桥洞下搭了个棚子，里面住着几个乞儿，脸上黑糊糊的看不出性别，目光空洞麻木。</p>

直到一条野狗把食盒刨开，乞儿们才宛若被突然激活，嘴里同时发出低沉的嘶吼，手足并用的扑向野狗。</p>

那瞬间，冯睦差点分不清那混为一团中，哪个是人哪个是狗。</p>

他骑着自行车离开。</p>

大清早的，学校门口就停了辆警车，两个巡捕房的捕头跟着门卫走进校园，路过的学生和老师都用好奇的目光瞅过去。</p>

冯睦推着车子，刻意放缓步行，耳朵里依稀听到“失踪”、“调查”等字眼。</p>

冯睦眯眼，不经意间用余光把两个捕头的样貌记下。</p>

校园生活是重复且单调的，忽然进来两个捕头，就像是在清淡的汤水里扔进两颗猫屎，想不吸睛都难。</p>

冯睦安静的坐在教室后排，哪都不用去，也不用打听，零零碎碎的消息就会汇总入他的耳朵里。</p>

“我跟你讲，那俩捕头是来……”</p>

“哦，巡捕房接到了两起报案，分别是……”</p>

“我从高二四班打听了，是这样的…..”</p>

“.……”</p>

每一个班级都化作情报基站，学生们集体变身为情报特务，最可怕的是，压根儿没有保密意识。</p>

他们乐此不疲的分享情报，交换信息，最后，又无孔不入的把最新消息传遍学校的每个角落。</p>

而这，正是冯睦处理完尸体后，依旧死赖在学校的原因，他等的就是这一刻。</p>

“所有人都是我的耳目，谢谢。”</p>

冯睦眼眶微湿，他感受到了来自同学的情谊与帮助，脑海快速转动，整理出初步情报：</p>

女死者，王薇，高二四班，长相姣好，性格内向，成绩普通，家境贫穷，父亲早亡，母亲是个空白民，最近好像家里出事了，很缺钱。</p>

男死者，郑航，高二七班，长相一般，成绩中等，但出手阔绰，在校内有几个跟班儿，高中已经换了三四个女朋友了，听说家里有点背景。</p>

郑航高一追过王薇，王薇没答应。</p>

王薇母亲前天晚上报案，郑航父亲昨天报案。</p>

…….</p>

午休时间，情报搜集的狂热气氛达到顶点，因为，废仓库内发现了一具死尸。</p>

当盖住白布的尸体被搬出，整个校园都沸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