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鸟儿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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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勒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只剩下巨大的惊恐，仿佛那脚步声是催命的鼓点。</p>

办公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p>

林晚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姿态依旧优雅从容，仿佛只是忘了拿什么东西。</p>

但这次，她的身后多了两名身着深色制服的特勤人员，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p>

他们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侧，但那个位置，历星烬再熟悉不过。</p>

走廊的灯光从林晚身后投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p>

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此刻在历星烬眼中充满了冰冷的嘲讽和警告。</p>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抖如筛糠的巴特勒，最后落在历星烬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胡闹。</p>

“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林晚的声音依旧温和动听。</p>

“巴特勒少校，你的公务处理完了吗？我需要的汇总报告，似乎还没看到呢。”</p>

巴特勒如蒙大赦，又像是被判了缓刑，立即点头：“是，林小姐！我这就处理。”</p>

巴特勒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个是前任指挥官的妹妹，一个是现任指挥官手下的得力干将。</p>

他可不想得罪这其中任何一个人。</p>

林晚这才缓缓将目光完全投向历星烬，脸上依旧是那无懈可击的微笑，只是眼底深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p>

“历上校。”</p>

她向前走了两步，高跟鞋的声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停在离历星烬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声音压得极低。</p>

“我理解你对某些往事的执着。但，别把手伸得太长。”</p>

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历星烬紧握的拳头，又缓缓抬起，直视着他眼中翻涌的怒火和执拗。</p>

“更不要。”</p>

林晚的语调陡然变得更轻，也更冷，如同毒蛇吐信。</p>

“试图去惊扰一只好不容易才飞回来的鸟儿。她若是再被无谓的追捕和骚扰气得飞走了，那后果，恐怕是你，也承担不起的。”</p>

她微微歪头，那动作在此时显得格外冷酷：“你说对吗，历星烬？”</p>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p>

林晚她承认了。</p>

一直执着于答案的历星烬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不是开心，不是松口气。</p>

他反而更加不知所措。</p>

林晚暗示着橙瓜的回归充满艰辛，暗示着他历星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一种可能再次将她推离的危险。</p>

他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却终究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p>

林晚似乎很满意他的沉默。她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加深了些许。</p>

“我记得当初同意她进入白塔的人里面有你，对吧？”</p>

“怎么样，她回来宁愿来找我这个多年不联系的好友，也不愿意找你这个亲密的s级哨兵”</p>

“这难道还不够说明她的态度吗？”</p>

林晚不再理会历星烬。</p>

她优雅地转身，高跟鞋清脆的声响再次敲击在光洁的地板上，如同胜利的鼓点。</p>

历星烬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被指甲掐出了几道深红的月牙痕。</p>

眼中翻涌的激烈情绪逐渐沉淀，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取代。</p>

林晚承认了橙瓜的存在，却也用最残酷的方式划清了界限。</p>

她警告他，威胁他，将他视为可能惊走鸟儿的威胁。</p>

但那又如何？</p>

无论她是不是那个记忆中的橙瓜，无论她经历了什么变成如今的模样，无论林晚编织了怎样庞大的网将她笼罩其中。</p>

他都不能容忍她再次受到伤害，更不能容忍她在自己眼皮底下陷入任何危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