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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室的窗户突然自动打开,血月的红光恰好落在保险柜上。韦蓝欣注意到每个金属盒的角落都有细小的孔洞,当红光穿过这些孔洞时,在对面的墙壁上投射出完整的家谱图——陈教授的名字下,分出两条支线,一条通向陈婷,另一条通向一个空白的男性名字,空白处的笔迹与林夏的签名如出一辙。</p>
“他是陈教授的儿子。”苏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的风衣上还沾着夜露,“张磊死前破解的实验室日志显示,陈教授在1987年有个私生子,被寄养在林家。”她举起平板电脑,“这是我们在张晓虎的遗物里找到的,他的警徽夹层藏着出生证明。”</p>
证明上的“父亲”一栏被刻意划掉,但母亲的名字清晰可见:韦蓝欣的母亲。这个真相像把淬冰的匕首,刺穿了韦蓝欣最后的防线——林夏不仅是她的堂兄,还是同母异父的哥哥。</p>
金属盒里的全息投影突然重启,这次出现的是林夏。他站在记忆共振仪前,白大褂上沾着血迹:“当你看到这个视频时,我应该已经完成了记忆剥离。韦蓝欣,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容器,是解药——他的基因能中和所有被编辑的记忆载体。”</p>
投影里的林夏突然看向镜头,眼神温柔得像血月的光晕:“别害怕血脉的诅咒,就像母亲说的,记忆会说谎,但爱不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叫林夏,爷爷叫陈……”画面在此处戛然而止,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鸣。</p>
韦蓝欣的小腹突然传来熟悉的暖流,三个月前消失的胎动再次出现。她摸向掌心的月牙印记,那里的皮肤正在发烫,与腹中的悸动形成奇妙的共振。保险柜里的金属盒开始震动,所有标签上的名字都在红光中融化,最终汇成一个名字:陈月。</p>
“这是陈教授给孙女起的名字。”苏晴捡起地上的吊坠,“他说血月不是诅咒,是家族基因觉醒的信号。”她指向墙壁上的家谱图,空白处正在自动浮现字迹:“陈月,2024.07.20”。</p>
1107室的地板突然裂开,露出下面隐藏的实验室。韦蓝欣顺着阶梯下去时,看见记忆共振仪正在运转,中央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个胎儿,脐带连接着无数管线,通向墙上的十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枚大脑切片,标着不同的名字。</p>
“这才是最后的实验。”苏晴的声音带着敬畏,“用胎儿的纯净基因,净化所有被编辑的记忆载体。”她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林夏在三个月前的血月之夜,亲手将自己的大脑切片放进培养舱:“只有直系血亲的记忆碎片,才能引导胎儿完成基因重组。”</p>
培养舱突然发出警报,胎儿的心跳频率开始异常。韦蓝欣扑过去时,发现连接林夏切片的管线已经断裂,切片在营养液里慢慢溶解。她想起林夏在投影里的话,突然将掌心的月牙印记贴在舱壁上——那里的感应区形状,与她的掌纹完美契合。</p>
红光从印记处涌入培养舱的瞬间,韦蓝欣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医院产房里母亲的哭喊、陈崇玲抱着两个襁褓时的泪水、林夏七岁那年在实验室窗外偷看的侧脸……所有被篡改、被隐藏的画面,此刻都清晰得如同昨日。</p>
“原来我见过你。”韦蓝欣对着培养舱轻声说,眼泪滴在舱壁上,与里面胎儿的胎动形成涟漪,“在母亲的实验室里,你总躲在门后看我。”她终于想起被删除的童年记忆,那个总穿着白大褂的男孩,颈后也有月牙形的印记。</p>
培养舱的警报声戛然而止,胎儿的心跳回归正常。韦蓝欣看着墙上的玻璃罐,所有切片都在红光中化作荧光,顺着管线流入培养舱。当最后一片林夏的切片消失时,培养舱的观察窗上,自动浮现出完整的家谱图——林夏的名字被填进那个空白处,与韦蓝欣的名字并排,下面连着“陈月”。</p>
实验室的广播突然响起,播放着陈教授的录音:“当第七个血月结束时,所有被编辑的基因将回归原始序列。我的孩子们,这不是实验,是救赎。”录音的背景里,隐约能听到婴儿的啼哭,一声清亮,一声微弱。</p>
韦蓝欣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条来自林夏的新短信,发送时间显示为“2024.07.2023:59”:“在培养舱的暗格里,有我给孩子的礼物。”她按照提示打开暗格,里面藏着个银质长命锁,刻着“陈月”的名字,背面的花纹展开后,是张微型芯片。</p>
芯片插入手机的瞬间,播放出最后的全息投影。林夏站在1107室的保险柜前,手里拿着标着“0719”的金属盒:“张晓虎不是警察,是陈教授的学生,他的真名叫陈虎。当年偷走实验数据的人是他,不是孙运清的父亲。”</p>
投影里的林夏打开金属盒,里面的警徽突然弹出微型录音笔:“血月祭祀是假的,我只是想用记忆移植技术报复陈教授——他当年抢走了我的研究成果。孙运清的父亲发现了真相,所以我……”录音在此处中断,只剩下重物倒地的闷响。</p>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培养舱散发着柔和的红光。韦蓝欣走出1107室时,发现走廊的冰霜正在融化,消防栓里的水带舒展成蜿蜒的河流,顺着楼梯向下流淌,在每个楼层形成月牙形的水痕。</p>
毛群大厦外,血月正缓缓落下。韦蓝欣站在旋转门前,看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掌心血月形状的印记正在淡去。她摸出手机想给苏晴打电话,却发现通讯录里多了个陌生号码,备注是“林夏”。</p>
拨号的瞬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韦蓝欣转身时,看见晨光中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颈后的月牙形疤痕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他手里拿着个恒温箱,里面的营养液里漂浮着枚大脑切片,标着“陈婷”。</p>
“她还活着。”男人的笑容温柔如记忆中的少年,“记忆剥离手术很成功,只是需要时间恢复。”他将恒温箱递给韦蓝欣,“陈月需要知道,她有两个姑姑。”</p>
韦蓝欣接过箱子的瞬间,掌心的印记彻底消失。她看着眼前的林夏,突然明白血月的真正含义——不是诅咒,不是祭祀,是让失散的记忆与血脉,在特定的时刻重新连接的纽带。</p>
晨光洒满城市的瞬间,毛群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出七彩的光晕。韦蓝欣低头抚摸着小腹,那里的胎动与恒温箱里的切片形成奇妙的共振。她知道,有些实验永远不会结束,但有些传承,已经在血月的见证下,找到了真正的归宿。</p>
七个血月周期后的医院产房里,韦蓝欣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看着林夏将银质长命锁戴在婴儿颈上。护士进来时,惊讶地发现婴儿的掌纹里,天然带着个月牙形的印记——既不像母亲的掌纹,也不像父亲的,却与毛群大厦顶层的玻璃穹顶轮廓,完美重合。</p>
窗外的天空湛蓝如洗,仿佛从未有过血月的猩红。但产房的监控录像在多年后被调出时,显示在婴儿出生的瞬间,毛群大厦的方向,有一道红光直冲天际,在云层中勾勒出巨大的月牙形状,如同某个古老而温柔的承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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