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便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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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摩尔因长期卧床导致肢肌肉挛缩，每天都需要按摩。</p>

瘫痪导致他髋部及骶尾部反复感染，1955年、1958年分别做过两次清创手术，花销不菲。</p>

他还患有尿路感染，这是长期留置导尿管导致的。</p>

总之戴维·摩尔过的很痛苦，痛不欲生。他的病痛也在折磨着他的家人。</p>

“他们每年要支出超过1500块的药物、护理跟复建费用，这还没计算其他治疗费用。”</p>

马丁内斯医生唏嘘不已“他的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对他对他的家人都是。”</p>

当被问及戴维·摩尔的死亡证明时，马丁内斯医生告诉他们，戴维·摩尔是在夜间死亡的。</p>

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p>

马丁内斯医生告诉他们，戴维·摩尔长期卧床导致他的肺功能也在退化，本就患有慢性呼吸衰竭，需要不定时地吸氧。</p>

他还告诉他们，这种情况很常见。</p>

这类患者只要有一次呼叫没被听见，就会像戴维·摩尔这样。</p>

两人要了一份戴维·摩尔的病例，从诊所出来前往辛西娅家。</p>

辛西娅一个人在家。</p>

她穿着白色碎花裙子，面色憔悴，眼睛红肿，应该是刚哭过。</p>

见是邻居来访，辛西娅忙抹了把眼角，请两人进来。</p>

这个家给西奥多的第一感觉就是穷。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家里家具少得可怜，大片的空旷让人怀疑这是待出售的房产。</p>

辛西娅请两人坐下，向伯尼道谢，感谢沙利文夫人帮忙操持葬礼，感谢他们帮忙照顾她的儿子。</p>

她儿子跟小沙利文是好朋友，葬礼期间都是沙利文夫人照顾。</p>

伯尼有些窘迫，连连摆手，讷讷不言。</p>

西奥多侧头看他，这个日耳曼糙汉此时羞的满脸通红，好像煮熟的螃蟹。</p>

他有些手足无措，眼看着就要直接离开。</p>

西奥多赶在他站起身之前开口了“我们是为你丈夫戴维·摩尔而来的。”</p>

听到丈夫的名字，辛西娅眼眶一下就红了。</p>

西奥多观察着她的情绪，问道“来之前我们向马丁内斯医生了解过，他是窒息而亡的。”</p>

“那天为什么他没能吸上氧气？”</p>

辛西娅并不回答，只是侧过身去用双手捂着脸，呜呜呜地哭出声来。</p>

气氛有些尴尬。</p>

伯尼想拿纸巾给她，扫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那种东西。</p>

“戴维·摩尔患有慢性呼吸衰竭，他经常需要夜间吸氧。这你应该是知道的，而且已经习惯了。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没能及时吸氧？”</p>

西奥多还在提问，声音冷静得有些冷酷。</p>

辛西娅转过身来，带着哭腔告诉西奥多，那天她太累了。</p>

她说他每天要打四份工，凌晨四点就要出门，晚上十一点才能回家，还要照顾儿子，给戴维擦拭身体，整理家务，每天能有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就已经很不错了。</p>

那天她太累了，躺在浴缸里睡着了。没能听见戴维的呼救声，等醒来后戴维已经死了。</p>

她越说眼泪越多，抹都抹不干净，说完时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捂住脸呜呜呜地哭起来。</p>

伯尼忙在一旁笨拙地安慰着，西奥多却趁机跑去浴室查看。</p>

等他回来时，辛西娅还在哭，只是比刚刚已经好多了。</p>

西奥多没有再问多余的问题，示意伯尼离开。</p>

送走伯尼跟西奥多，辛西娅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