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限时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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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限时破案

西奥多到车里汇报，伯尼已经进入屋内。</p>

等他汇报完毕，伯尼也已经出来了，手里拿着个大红色瓷盘，瓷盘上是胖娃娃骑着鲤鱼的图案，点点黑褐色的血迹迸溅在上面，看着有些诡异。</p>

西奥多停下往前走的脚步。</p>

这符合西奥多跟伯尼的推断，黛安就是凶手。</p>

不管是线索指向，还是他自己给出的侧写画像，黛安都完美契合。</p>

西奥多甚至能想象出当日的场景。</p>

他摸出从法医室顺的手套戴上，接过盘子反复端详，在盘底找到了不规则的细小缺口。</p>

“是她。”伯尼冲西奥多点点头，脸上却不见喜色。</p>

西奥多用纸袋将盘子装起来，用手提着来到门口，又从兜里掏出鞋套戴上，还递给伯尼一副。</p>

伯尼不明所以。</p>

他们从来都是想进就进的，在尸体旁边抽烟边记录那都是常有的事，拿着现场的器物摆弄也只是寻常，有些手脚不干净的甚至从现场顺东西拿去卖，什么时候进个现场还得戴鞋套了？</p>

但迎上西奥多固执的眼神，伯尼只能乖乖就范。</p>

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此时一股股酸腐味往外飘散，熏得人直皱眉头，要是没点儿经验的，真的会像伯尼说的那样，一直吐啊吐的。</p>

自从老搭档死后，伯尼换了无数个新搭档，对新人的反应了如指掌，所以他车上常备呕吐袋。只是袋子被西奥多拿来装盘子了。</p>

伯尼观察着西奥多的反应，随时准备在他吐虚脱前把人扛出去，然而西奥多只是微微皱眉，连生理性的干呕都没有。</p>

这让伯尼倍感惊讶。</p>

他上过战场，回来后又加入凶杀组，是见惯了尸体的，所以他才能习惯，可西奥多呢？一个新人是怎么适应的？</p>

呕吐是一种生理反应，并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有时候你并不觉得恶心，可就是会呕吐。</p>

西奥多并不知道伯尼在想什么，他在观察现场。</p>

黛安死了。</p>

尸体就倒在沙发上，主座位，身前桌上放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p>

尸体穿着白色碎花点缀的睡衣，胸部被划烂，有大片不规则的戳刺痕迹，伤口处沾着白色颗粒，那是丽蝇的卵，还有成虫来回在爬动。</p>

尸体面部也被捅烂，下巴不正常地耷拉着，两腮切口平整，一只眼眶黑洞洞的，里面同样沾着白色的蝇卵。</p>

地上，沙发上，甚至墙上跟柜子上都是喷溅的血迹。</p>

“过度捅刺，凶手在宣泄情绪。”</p>

西奥多凑近了观察着尸体上的痕迹，喃喃道。</p>

两个陌生人的闯入显然打扰了苍蝇们的盛宴，苍蝇们在空中嗡嗡嗡地盘旋，家具上，沙发上，两个人的肩上头发上都落了不少黑点，两个人却都不怎么在意。</p>

西奥多观察完黛安，沿着血滴朝卧室走去，推开虚掩着的门，一个年轻人趴在床边，上半身悬空，下半身裸露在外，一动不动。</p>

年轻人双腿瘦骨嶙峋，皮肤苍白，从他身上滴落的血水几乎铺满了地面。</p>

卧室空间狭窄，拉着窗帘，密不透风之下气味更加严重，西奥多发出‘呕’的一声干呕。</p>

跟在身后的伯尼嘿嘿两声，惹得西奥多不明所以地看过去，伯尼摆摆手，示意他继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