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笑意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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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油嘴滑舌的，如果不是嫂子收了你，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小姑娘会遭殃。”</p>

“比你更帅的方教授，身高没有你这么高，肌肉也没有你这么大，但比你更匀称。”</p>

“最主要是，方教授从来在手术室里不花花嘴，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好男人。”</p>

方子业听了，抬起了头，刮了刮口罩：“小徐，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骂我啊？”</p>

“不过，听你这种说话的语气，应该对男人的理解比较深入吧……”</p>

小徐马上紧张起来：“方教授，你冤枉我，我还是单身的，没谈过男朋友。”</p>

“我这些话，都是老师们告诉我的。”</p>

小徐无意中扫了一眼方子业身侧的胡青元，而后立刻垂头去工作了。</p>

这种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方子业与唐僿等人。</p>

唐僿马上开始吃瓜，头不断地在胡青元和巡回护士小徐二人间摆来摆去。</p>

“有故事啊？没事故吧？”唐僿努力地在融入这个新的团队氛围。</p>

胡青元闻言，轻轻一笑：“唐教授，我还小，正是努力奔前程的年纪，怎么可能谈恋爱呢？”</p>

“恋爱？狗都不谈。”</p>

胡青元说完，继续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根据最新的科研结果显示，硅胶款比脂肪款可更精致润滑。”</p>

胡青元的话，立刻震得唐僿人仰马翻，眼皮耸动至眼睛睁大，指着胡青元说不出来话。</p>

而后看向方子业：“子业，你就是这么带的学生啊？”</p>

方子业也看了一眼胡青元。</p>

胡青元则解释道：“唐老师，我所说的硅胶款是医美行业，这个行业，连恋爱经验都可以造假的，你说还有啥是真的？”</p>

唐僿立刻发现自己玩梗竟然还玩不过胡青元，有些不服气，便挑了挑眉：“体验是真的啊？”</p>

“成年人嘛，不就是有些时候我想把你弄死，有些时候则是我想被你弄死么……”</p>

这种东西，貌似是涉及到了胡青元的知识盲区了。</p>

胡青元所以眼珠子转了小半圈才回道：“唐老师说的意思就是，不经过脑子的开喷，就只顾自己爽是吧？”</p>

胡青元的话有点绕。</p>

好像有点荤腥，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没有那么回事。</p>

唐僿摸了摸头，看向方子业：“诶，你学生这是啥意思？子业，你帮我解释一下呗？”</p>

方子业立刻摇头如拨：“唐教授，我也out了，根本听不懂。”</p>

巡回护士小徐的目光则是又不断地在胡青元身上刮。</p>

可发现胡青元还是那副样子，没有一本正经，也没有波澜不惊，就只是一个相对普通的青年样儿。</p>

仿佛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沟动他内心的涟漪似的，小徐也就明白了，自己并不是胡青元喜欢的那一款……</p>

可惜了。</p>

胡青元也自然不会不知趣地真给唐僿细致地解释。</p>

“……”</p>

下午两点三十九分，保肢术结束。</p>

方子业终于下了个早班。</p>

“王教授，你还不去门诊嘛？你再不去的话，医务科的投诉电话会被打爆的。”方子业看向王宗凯，说道。</p>

垫着脚尖投入阅读手术的王宗凯闻言一颤，偏头看了一下计时面板，“卧槽”一声后马上跑了。</p>

李诺看完，笑着道：“子业，说起渣，我觉得你才是最渣的。”</p>

“不仅女孩子不放过，现在连男的都不放过了吗？”</p>

“你看看王哥，为了看你，连班都不上了，这比红颜祸水还可怕啊……”</p>

李诺的话没什么毛病。</p>

方子业的操作，的确是把王宗凯吸引入迷了。</p>

王宗凯自己没意识到时间，方子业等人也没有意识到。</p>

“诺爷，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啊！？”</p>

“剩下的缝合，你让冯俊峰试一试吧，我觉得他应该可以拿下。”方子业给自己的学生在争取操作机会。</p>

“好啊，你是主任，你是老大，你说啥就是啥，不然的话，你这枕边，还能有我的位置么？”</p>

“业锅锅，你可以有很多人，但你可不要忘记了我哦。”李诺开始了自己的‘手段’！</p>

这话听起来就假，但还是渗人。</p>

方子业直接跑了。</p>

胡青元则是带着凌峰洸一起出门跟在了方子业的屁股后面。</p>

手术室里的手术虽然结束了，可他已经约好了方子业，一起去动物试验室，临床练习一下穿刺术。</p>

顺便也带着凌峰洸涨涨见识。</p>

方子业离开后，唐僿才低声问：“李诺，子业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好相处么？”</p>

唐僿的问题很正经，李诺的回答自然不能太骚，果断点头：“子业很随和的，只要你做好事情，其他的形式不用太过拘泥！”</p>

“就是有一点，子业对操作的要求堪称苛刻，如果我们没有达到他的心理底线，就不要想着上手了。”</p>

唐僿眯了眯眼睛：“高要求产出高标准，这是可以理解的。”</p>

“我就是好奇，方子业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p>

唐僿算是比较了解方子业了，方子业的博士专项计划，是他安排考核、记录的成绩。</p>

而后一步一步的，如今竟然都走到了他的前面。</p>

以副教授的身份，不仅完成了带组的履历，还开始带科室了。</p>

“天赋，努力，时间，不当人！”李诺总结了四个点。</p>

“不当人？”唐僿错愕。</p>

“你以为方子业下了手术干嘛去？去按摩，去找小姐姐？”</p>

“TM的天天不是往手术室跑就是往试验室跑，绝对是个苦行僧。”</p>

“你问问小徐，方教授三大爱好是什么？”李诺看向巡回护士。</p>

“吃东西、做手术、搞科研。”小徐毫不犹豫地就完成了捧哏。</p>

“方教授还是个吃货？”唐僿抓住了关键词。</p>

李诺点了点头：“是的，现在的方教授，已经不比之前了，虽然大部分情况都不挑食，但少部分情况下，他的花销全在吃上面了。”</p>

“也不抽烟也不喝酒，就喝点茶，能花多少钱嘛。”</p>

“更关键的是，我听兰天罗说，方子业从硕士毕业之前到现在，就基本上多少时间是在凌晨之前睡过觉。”</p>

“可怕不？”</p>

“TM的比你聪明的人还比你更加拼命，就是这么飞的……”李诺对方子业是又爱又恨。</p>

爱的是这个“领导”很有干劲，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跟着他学习，自己开展手术的胆子也可以大一点，随时可以摇人。</p>

恨的是这个领导太TM拼了，把团队的氛围都带坏了。</p>

现在的李诺，也不敢在凌晨之前睡觉了，要么看文献，要么就是在练习基本功。</p>

都很久没有在工作日好好陪过孩子了。</p>

节假日李诺一直都是空出来的，毕竟他的情况与方子业这个未婚人士不同……</p>

方子业本来是打算带着胡青元和凌峰洸二人去动物试验室的。</p>

可刚出手术室，方子业就接到了来自科室里的电话。</p>

“方教授，病人说他小腹胀的感觉了！”电话号码是本科室黄农华的，但说话的人是泌尿外科的张子谦。</p>

“真的吗？”</p>

“现在就有了吗？”方子业很意外。</p>

这感觉来得也太快了吧？</p>

方子业虽然有预料患者可以恢复运动和感觉功能，可术后才两个小时不到，就有了小腹胀的感觉。</p>

不管是尿胀还是屎胀，那都是太开心的消息了，远远超过了方子业的时间预期。</p>

“是真的，方教授，我刚刚松开了夹闭的尿管子，患者的尿液是加速排出的。”</p>

“神内的冯如龙医生立刻在床旁给患者做了一个肌电图，显示的逼尿肌以及骨盆其余括约肌都有微弱的收缩功能！~”</p>

“方教授，临床的效果，比家兔的治疗效果还要强上几分。”</p>

“不知道是不是动物模型在复刻的时候，将症状加重了，还是针刺电极的电流量正好契合了人体的神经电路。”张子谦呼吸略急促。</p>

临床的效果比预期更好，这是让人非常兴奋的事情。</p>

“我马上过来……”方子业匆匆改了方向。</p>

胡青元和凌峰洸二人自然也时时刻刻地跟在了方子业的后面。</p>

十分钟后。</p>

“方教授，方教授…”</p>

“方教授！我好像有解手的感觉了。”方子业还没有到，病人自己就泪眼婆娑起来。</p>

一个将近六十岁的大男人，这会儿竟然想要哭。</p>

他以前肯定是会自己解手的，也有便意的，只是后来它们走丢了。</p>

没有失去的时候，不会觉得会解手，能知道要解手有什么珍贵的？</p>

不是生来就会的么？</p>

可等真正要失去之后，你忽然打开自己的裤子，发现自己尿身上了。</p>

一个成年人，整天都要用尿不湿……</p>

屎尿不禁，这种感觉，要多痛苦有多痛苦！</p>

甚至有时候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拉了，因为没有感觉。</p>

等你家人发现的时候，你狼狈的样子还有人格二字么？</p>

你被推出门时，忽然你和别人都闻到了一阵屎臭味儿，然后你意识到你又拉了。</p>

你还有人格吗？</p>

“方教授…方教授。”病人紧紧拉着方子业的手，他的手带着方子业的手在颤抖。</p>

握手的力度很大，很重。</p>

男子的女儿在旁边也在偷偷擦拭着眼泪。他老婆就更不用说了，只是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打扰到病情评估，所以远远地一边擦泪，一边踮着脚尖，嘴里喊着男人的小名。</p>

‘憨耳朵…鼾耳朵，都会好起来的。’</p>

那应该是二人之间年轻时独有的昵称。</p>

“谢谢你，方教授。”男子说。</p>

方子业点了点头，摘下了男子的手：“平静一下，叔，平静一下心情。”</p>

“我们都困郁了这么久，期待了这么久，痛苦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如今的一切都值得。”</p>

“都是您该得的！”</p>

“您选择的勇气，选择的魄力，也一定值得。”方子业的语气肯定。</p>

“不要太激动了，你现在不是很适合过度激动，不然万一针刺电极松动了，我们还要再下一趟手术室。”</p>

“好，好好好，我先不激动了。”男子点头，先应下。</p>

可马上，他又说：“可我真的很开心啊，方教授，我真的很感谢你啊。”</p>

“我真的。”</p>

“您就是活菩萨，我真的很开心，我很感谢你……”他挂着眼角。</p>

方子业则道：“那这样吧，你好好想一想该送我个什么样的礼物，价格在五十块钱以内的。”</p>

“又要我喜欢，又要送得出手的。”方子业以具体的事情更引着男子的注意力。</p>

男子闻言，果然为难起来：“预算就只能五十块钱么？我不能自己再出钱提一点？”</p>

男子的女儿还以为方子业暗示要给红包，马上说道：“方教授，您放心，我们后面肯定会亲自登门拜谢的。”</p>

“不能提额，要完整的发票，付款记录。”</p>

“不然的话，我是不会收的！~”</p>

“您先好好想一想啊，我再看看你的检查结果……”方子业说完，再看向家属。</p>

“你们最好找些点子，让叔有个具体的事情做，这样他的情绪就不会太大起伏了，比如说以后该怎么去带孙子玩之类的，具体点的事情。”</p>

“好好好。”病人的老婆和女儿都笑起来。</p>

并诚挚鞠躬：“谢谢方教授。”</p>

“我先看检查结果，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方子业都被她们搞得内心涟漪阵阵。</p>

但是，毕竟是感动而不是伤心，所以笑容会重新催发出来，并且还会传染，病房里很快就变得笑声阵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