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由动物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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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有命，截教精怪也是想博得一份功劳啊。”

这其中的区别只不过是姜子牙拿着天书还是自己拿着天书，那么对于阐教和截教之间分类的区别自然是不同的，否则也没有必要一直这样针对姜子牙。

“我承认我有私心，我修炼了这么多年，可阐教仅仅因为我是豹子精出生就对我有所偏见，姜子牙的修为不如我，功力不如我，论勤奋好学，我1000年才修的人形！！给他加入阐教不过数十载，师傅就把如此重任委托给他，我可能没有私心！”

哪吒无话可说，对于这种事，自有师祖定夺。

“姜师叔无论再怎么样，也不会如同你这般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难道是什么错的吗？过程一定就那么重要吗？如果过程真的那么重要，已经拿着天书的人就不会是个姜子牙，而是我申公豹！”

他苦笑了下摇头，眼里的悲寂不似作假:“他们口口声声骂我孽畜，他们的眼里我永远都是披毛带脚的畜生，哪吒，你是灵珠子转世，永远都不会懂得我的心酸。

你知道动物的眼睛是只能看到黑白二色的吗？你知道这整个世界在我们的眼里有多么的单调吗？我努力修成人形，只为看一眼绚烂多彩的世界，但我又迷失在了这世界中…………”

他说着看向了不远处的山:“我到了玉虚宫，拜在了元始天尊的座下，本以为等待我的是更好的仙界，可其实不然…………那只是一个被华丽的糖衣包裹的漩涡，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公和谎言。”

他缓缓捡起了自己的手臂，要说之前和哪吒说的是谎言和欺骗，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那后边的这些话便是他从未与人提起过的不甘…………

“截教多是精怪妖邪，可难道我们就比人弱吗？你们西周在我们手上也吃了不少亏吧？难道我们就没有人类努力吗？难道没有天赋就是我们的错吗？”

“难道没有天赋就是我们的错吗！！？”申公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长久压抑后终于爆发的悲鸣，回荡在寂静的山谷。

他手中的断臂伤口处，业火幽幽闪烁，映得他额角的汗珠都泛着诡异的冷色，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深入骨髓的灼痛，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哪吒沉默地看着他，第一次清晰地映入了申公豹那张因痛苦和愤懑而扭曲的脸。那些控诉，像尖锐的石头投入了他原本泾渭分明的心湖。

“申公豹。”哪吒的声音比之前低沉了些，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多了些复杂的审视:“我哪吒不是什么会怜悯众生的人，我放过你，是因为你是福宝的人，下次战场上再遇你，你我终究是敌人，我不会手下留情一下。”

他说着打算离开，可却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你知道为什么老祖喜欢我们几人吗？只有她才能理解我们眼中的世界，到底有多少的不公？”

“但是。”哪吒话锋一转，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枪:“这不是你勾结妲己，为祸人间、陷害忠良、挑拨同门的理由！更不是你此刻推卸责任、混淆视听的借口！

你说阐教待你不公，可你选择的报复方式，是将更多无辜者拖入深渊！将整个截教都绑上你的战车，去实现你个人的私欲和怨恨！这难道就公平吗？这难道就是你口中追求的‘色彩’？！”